本帖最后由 彭涌波 于 2014-4-22 06:56 编辑
早上六点多，听到窗外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觉得奇怪，启窗而观，居然有三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在我房子后门的空地上小声地商量什么，难怪昨天晚上总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没有在乎，以为今天是周六，孩子在外面玩也是正常的。 早上煮饭是我的事，既然醒了，反正睡不着，就下楼开始煮饭。 我打开后门，那几个少年还没有走，这时才发现他们的身边有一个蛇皮袋，里面装着东西，我怀疑里面的东西是偷来的，看样子，大概他们是等待着附近的废品店开门吧？尽管这样，我还是不敢马上出去揪住那几个人，虽然作为一个老师，正气一定是要有的，但是我还是犹豫了一会儿，因为我知道了一个朋友就是因为没有处理好这方面的技巧，得罪了那样的少年，结果他家的门窗全给破坏了，结局的教训就是要小心点处理好这样的特别少年。 现在我的后门就有夜不归宿的少年，朋友的事实又是一个教训，如果真的得罪了这些人的话，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特别是像这几个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的孩子，你说要好到哪里去都是假的，不是吗？ 出不出去？我犹豫了一下，出于职业的责任感最终还是打开了后门。 他们见我来了，也不躲避，丝毫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这时我发现刚才的三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可能有事先走了。我对那留下的两个孩子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没有说什么。我于是仔细地打量起两个孩子：大个子大约一米六，头发很长，皮肤黝黑，一双没有光泽的眼睛，像一个经受了巨大的打击后流露出无奈的神态，他的手很肮脏，肯定是很久没有洗了吧，指甲里面全是污垢，衣服很脏，泛白的衣领破损了一些；小个子大约一米四左右，他坐在邻居房子的墙角下，样子也很憔悴，脸色非常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很瘦，可以明显地看到他的颧骨突了出来，让人感到心寒。 我问他们：“昨天你们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吧？”他们没有出声。直觉告诉我，他们对我不会产生威胁，于是我走过去打开了他们身边的蛇皮袋，发现那里面都是一些生了锈的废铁块，我终于舒了一口气----他们没有偷东西！怕被报复的我此时终于来了精神，我对他们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大了起来，我说，“你们这么大清早地起来寻找这么些废品，能卖多少钱呢？你们的父母在外面赚钱不容易啊，你们也不好好地读书，将来怎么生活呢？你们能靠这样捡废品过日子吗？”他们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大声地跟他们说话，坐在墙角的那个矮个子少年先是一愣，似乎想站起来跟我理论什么，但随即又坐了下去，重新认真地听我讲着，出神的眼睛里似乎发出了一点惊讶的光。我又盯着那个高个子少年问：“你的父母在家吗？”他显得很腼腆，原来失神的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层白纱，更加阴暗了，他小声地回答了我一句：“没有”。听得出他小声的语句里似乎有太多的委屈。 随即我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小个子少年，他的眼光跟我的眼神对视了一下，立即又逃避似的把头别向了另外的一个方向，还把手在他的眼前做了一个擦眼泪状。 空气此时突然凝住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想安慰一下他们的，此时才发现我的语言显得是多余的。 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世界的时钟仿佛停止了，空气里充满了窒息的气息。一只麻雀“喳、喳、喳”飞过了我们的头顶，我们都把目光转向了麻雀飞的方向，内心复杂并显尴尬的我突然发现东面的一轮红日正在冉冉升起，但是红日又悄悄地消失在了一片乌云之中。 听到高压锅发出的声音了，于是我就返回家打理早餐，继续做自己的事，留下他们默默地坐在那里，天空也慢慢暗了起来。 后来听邻居说他们蛇皮袋里面的那些废铁是附近工地用来锁支撑铁架的。他们是小偷！而且我还了解了他们的父母都不在身边，其中的一个父母已经离异了！ 知道结果后，一种莫名的情绪困扰着我：又有两个孩子即将失学了！ @彭涌波 QQ：3292252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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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1 23:2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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