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客语摇滚乐将在弘扬客家文化中发挥的巨大能量

改革者

作者：张剑锋
一、前言：
1979年，我出生在广东省陆河县，在家乡美丽的山水间，常伴耳边的是客语的优美韵律，有母亲的童谣，父亲的教诲，还有依稀回荡在山野间的优美动听的客家山歌。成年后离开家乡，客家的一切似乎也一起远离了我的生活，关于母语的美好记忆被深深埋藏在时光的尘埃中。即使在深圳成家立业，我的孩子也是在普通话的世界里成长，从生活的点点滴滴到聆听的音乐、观看的电视节目，一切语言的环境里，难寻客语的影子。自然而然的，他没有什么机会去接触客家话，我担心，慢慢的，即使“宁卖祖宗田，不忘祖宗言”的古训仍铭记在心，客语仍会在我的子孙后辈中逐渐消失。而这种现象，不仅仅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有资料显示，客家话是地球上衰落最快的语言之一。而作为客家文化最好的传承载体---客家山歌，更是几乎在年轻一辈的日常生活中淡出，偶有看到，也只是报纸上的一篇报道，或是某场文化交流会中的一段表演，而表演者，多为中老年人，随着老一辈客家文化人及客家歌者的逐渐老去，客家文化该何去何从？谁将接过客家山歌传承与创新的火把？音乐是一种无国界的语言，是一切语言、文化及思想最好的载体。而创新和发展是一切古老文明走出传承困局的必然之路。出于对客家文化的热爱，以及对传统文化的重视，也基于我自身在音乐上的理解和创作能力，我开始将自己的研究重心转向了客语流行音乐。而客家山歌，则是一切客语流行音乐的起源。二、 浅析客家山歌的起源、发展及传承
客家山歌，秉承《诗经》“十五国风”的修辞手法，保留中原生活痕迹，源于中原民歌，因战乱随中原人士南迁，又与各地少数民族歌曲兼容并蓄，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韵味。自古有云：“客家山歌自口出”，客家先民，就这样在山野间的广袤天地之下，在辛苦的劳作之中，随性而歌，即保留着中原文化的古韵之美，又蕴含着客家先民淳朴乐观的精神面貌。可以说，客家山歌，就是一块记载客家历史的活化石。传统客家山歌，以口耳相传的方式传承。及至现代，由于生活方式的改变，客家山歌在山野间逐渐消失，其传承，更多依赖于民间艺人和民间宗教人士的山歌传承。到了20世纪90年代，世界踏入了信息化时代，伴随着互联网在世界范围内的普及，极大的丰富和改善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世界格局向着多极化趋势发展，音乐形式也向着多元化融合的趋势发展。客家人传统地区封闭的社会形态被快速的城市化打破，依赖于不受外界干扰的封闭社会和口口相传的严厉祖训传承的客家话被逐渐边缘化，依赖于口耳相传及民间艺人传承的客家山歌，在丰富多彩的世界流行音乐形式面前，在新媒体全方位的传播方式的冲击之下，逐渐淡出了年轻一代的生活舞台。而没有自己族群的年轻人参与的客家山歌，会逐渐失去生命力。对于将中原文明圣火保留至今的客家人来说，没有持续的传承，母语和文化，都面临着消逝的危险。如何让古老的文化走进年轻人的生活，吸引他们的关注并让他们真正为自己是客家人而自豪？为客家人的传统文化而骄傲？又如何让年轻人参与到客家文化的传承之中？我认为，所谓传承是自上而下的，它的关键作用是把客家文化完整保留下来。但是，任何文化，只有自下而上的喜爱才能焕发新的生命力。而自下而上的影响力，来自大胆的创新与对外传播。那么，该如何理解，何谓传承？何谓传播？如何创新？他们之间又存在着怎样的联系?三、关于传承与传播的解读我认为“传承”和“传播”是两条路截然不同的路，但是两条路得同时走，哪一条路都不能停下脚步。传承依靠专家、学者。传播一定要发动年轻一代。1、传承：传，是传递，传授的意思；承，是接受，继承的意思。传承，是一种从传授到继承的过程，传承，是对内的（指客家人）。它存在于老师与学生之间，父母与子女之间，长辈与年轻一辈之间。它体现的是古老文明、思想、精神的传递。其核心在于保留原汁原味的文化并将之交予下一代。在这个传递的过程中，最重要的是要有年轻人的持续参与，才能代代接力，源远流长。传播：传，是传递，宣传的意思；播，是播撒，传扬、传布的意思。传播，是指社会信息的传递或社会信息系统的运行。传播，是对外的（指非客家人）。信息是传播的内容。传播的根本目的是通过音乐、文字、艺术、电影、网络等媒介，让更多的人了解信息，感受文化的魅力，使人们因为发自内心的喜好而自觉成为某种文化、信息的传播者。一直以来，人们对传统文化传承与发展的思考，始终聚焦于研究、保护、存留、记录、展示和出版发行，并通过由长及幼、口耳相传的方式传递给年轻一代。但是，由于网络的快速发展，全球信息无障碍链接，信息的传播在年轻人群体里变得快速而容易，多元化的资讯及多彩的文化艺术吸引着年轻人的眼球，随之而来的是---依赖于传统传承方式的古老文明正在远离年轻人的成长轨道。老一辈文化人的关注和研究为我们保留下了大量的文化瑰宝，但是这些文化的精髓却需要有合适的载体传播到年轻一代之中。而这种载体，必然要和年轻人的喜好相一致，才能吸引他们的关注。如果没有合适的传播手段，就没有充分的了解，没有了解，就不会热爱，没有热爱，谈何传承？长此以往，客家文化很有可能会随着老一辈文化人的老去而消逝。为什么不能让传统文化也搭上现代信息传播的列车？基于这样的思考，我提出了传承与传播并行的客家山歌发展之路。传承，最需要做的是完整的保留，从词曲、韵律、唱腔都原汁原味的记录下来，而传播，则需要跟上时代的脚步。以现代的演绎方式让其流行起来，让客语借由现代流行音乐这种媒介，真正融入到年轻人的生活之中，让他们爱上自己的文化，让母语伴随着他们成长。当年岁渐长，他们会意识到传统文化的魅力，而借由文字、音乐、影视等方式记录下来的古老文明，将成为继续滋养他们思想和灵魂最好的养分，只有这样，客家山歌才能得到年轻人的支持，客家文化才能更好的得以绵延和发展。发展思路明了，而传承与传播该如何进行？创新之处又如何体现？客家山歌的传承，人们已经开始行动起来。2006年，梅州客家山歌被列入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2010年，第四届国际客家山歌文化节在梅州举行，2015年，《千年客韵——中华客家山歌》纪录片开始筹拍。而传播之路，仍仅局限于对客家山歌的宣传和基于客家山歌传统音律的创作。客语流行音乐的创作并没有完全脱离古老的唱腔，它们如星星之火，散落在流行音乐的河流里，既不能走入传统的脉络，也无法在客语及非客语年轻人中带来大规模的回应。然而什么样的音乐类型，才能打动年轻人的心？我想起自己因为工作需要，到全国各地出差时的经历，外地的朋友没有一个会说粤语，甚至完全听不懂。但是每次在KTV，只要香港Beyond乐队的音乐响起，他们几乎每一首都能用标准、流利的粤语唱出来。说起歌曲里的精神，谈论起香港文化，头头是道。在以北方摇滚力量为重，以普通话为主要用语的北方地区，为什么粤语歌曲会有这样的影响力？或者，从粤语流行音乐的发展之路去思考，可以一窥端倪。四、 粤语流行音乐发展浅析粤语流行音乐，起源于1950年初的香港，其前身是粤曲中的小曲，小曲是传统粤剧的过场谱子，除原有的广东谱子外，大量套用易于上口及流行的国语时代曲、西方流行曲以及外省民歌，填上粤语曲词，以粤曲的唱腔及配乐出现。早期香港的娱乐场所被外国歌曲及国语歌曲主导，及至20世纪60年代，随着香港粤语电影的兴起，粤语歌曲也随着电影开始传播，但是由于其唱腔仍保留着粤剧的风格，被年轻人认为是陈旧及市井的，粤语流行音乐一直未能摆脱低下阶层音乐的形象而真正大规模流行起来。直到1970年，许冠杰推出粤语歌曲《铁塔凌云》，因为其在编曲和旋律上的大胆创新而受到空前关注，由此带动了当代香港粤语流行音乐的发展。新一代的填词人黄霑、郑国江等人，凭借着他们的文学素养，在流行音乐的歌词上，做出史无前例的改革，摈弃传统的粤曲风格，将歌词写得更贴近现代人的生活，同时开拓新的题材，将粤语流行音乐推到了又一个高度。在这一时期，粤语流行音乐的影响力主要集中在粤语地区——广东及周边部分城市。到了20世纪90年代，香港本土摇滚乐队 Beyond乐队成立，他们创作的粤语摇滚歌曲，脱离流行音乐围绕爱情为主的歌词表述，直面人生及社会现状，倡导独立自由精神，以歌颂自由、反对战争、呼吁大爱的歌词创作，风靡20世纪90年代的年轻群体，并借此将粤语流行音乐打入非粤语市场，在全球流行起来。人们也因为爱上粤语歌曲而间接的了解了传统粤剧，从而接受了这种语言及文化。从此粤语成为广东地区主流的地方语言，并随着粤语流行文化的发展将其影响力扩大到全国各地及海外地区，包括马来西亚、日本等国家。粤语得到了完整的传承，传统粤剧，也因为一直有新鲜血液的加入而流传至今。而今，人们几乎已经忘了香港也是一个客语地区，大部分的客家后裔，可以说国语、英语、粤语，唯独，客语旁落。 这不得不让客家人感到暗暗担忧，祖训犹在耳，母语却已落寞。广东三大语言：客家话、粤语、潮汕话。在分布上看，除了少量说潮汕话的地区外，客家话与粤语地区几乎不相上下。有一个现象：粤语地区的人都不会说潮汕话和客家话，但是客家和潮汕地区的人几乎都会讲粤语。这就跟粤语流行文化的传播与普及有很大关系。长此以往，失去传播的支持，客语将如何在子孙后辈中传承？失去客语，客家山歌又该如何传承?失去客家山歌这个传统文化的载体，客家文化又该如何保存并传承下去？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到，粤语能够突破“方言岛”的限制而传播到世界各地，成为一种强势的地方语言，离不开粤语流行文化的支撑，而这其中，粤语摇滚乐在文化和语言传播方面的作用居功至伟。正是基于这样的思考，我的脑海里逐渐形成了开创客语摇滚音乐的时代，以客语摇滚音乐传播客家文化的创新发展理念。那么何谓摇滚？客语摇滚又将有怎样的未来？客语摇滚在客家文化的传承中将发挥怎样的作用？五、 客语摇滚乐的发展及展望摇滚，原文为“Rockn’Roll”。起源于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其前身源自美国黑人乐手的节奏蓝调音乐，早期一直被美国的白人视为低下阶层音乐，进入不了主流音乐圈。19世纪60年代，美国南北战争爆发，美国的阶级壁垒从此被打破，黑人获得了自由。20世纪初期，美国黑人乐手从南方大量向芝加哥等北方城市迁移，开始结合现代电子乐器演奏传统音乐，使原本节奏缓慢、低沉、压抑的蓝调音乐变得强烈而富于动感，摇滚乐开始形成，并迅速以其歌词中的独立精神和自由的表演方式俘获了几乎所有美国年青人的心。20世纪90年代，随着信息时代的发展，世界流行音乐全面进入中国。受世界自由思潮的影响，在中国传统的权威重压教育之下成长起来年轻人，开始注重独立的思考和对自我成长的认知，而摇滚乐，以其自由的表达方式，对复杂的社会现状的深入思考，极具震撼力的音乐表演形式，打动了年轻人的心，中国摇滚乐在这一时期进入繁荣的发展并延续至今，成为当代中国年轻人生活中密不可分的精神寄托。摇滚乐的兴起可以说是世界音乐史上的一大变革，它改变了整个流行音乐的生态，使年轻人不必拥有绝佳的歌喉或进行专门的演唱技巧训练也可以自由的歌唱，使吉他这种可以随身携带的演奏乐器逐渐取代了钢琴伴奏的模式，打破了阶层的壁垒，使流行音乐走上街头，实现了真正的平民化。摇滚乐简单、有力、直接及强烈的节奏与现场感，与年轻人精力充沛、好动的特性相吻合；摇滚乐无拘无束的表演形势，与他们向往自由的心理相吻合；摇滚乐歌唱的题材，与他们所关心的问题密切相关。摇滚乐就像是一面永远飘扬在全世界年轻人心中的精神旗帜，代表着一种崇尚人格独立与精神自由的理想生活方式。当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从依赖父母到逐渐步入社会，随着独立意识的觉醒和独立思考能力的建立，摇滚乐中永恒的独立精神，成为年轻人灵魂深处最真实的表达，在平淡而现实的生活里，成为年轻人倾述情感和思想的最佳方式。我对摇滚乐的关注，已经有将近20年的时间。那一时期，街头巷尾间，年轻人都在随意哼唱着Beyong乐队的歌曲，有时候出于好奇，我也尝试着把平时耳熟能详的客家话编成歌词套到Beyond的乐曲中演唱。那时是无意识的呤唱，恰恰就像起初客家山歌的即兴，都是出于一种对自己母语本能的热爱和情感的自然抒发。及至成年，当看到我们历史悠久的客家山歌成为国家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自豪与欣慰之余，不可否认的是，我也意识到客家山歌的大部分传承者已开始步入老龄化，客家山歌正在逐渐淡出年轻人的生活舞台。与此同时，多元化的世界流行音乐正在年轻人中大肆传播。各种流行摇滚音乐节如：草莓音乐节、迷笛音乐节、雪山音乐节、乐堡绿放音乐节、张北草原音乐节、深圳乐.杜鹃音乐节等等等等正在全国各地如火如荼的举行，不断吸引着大量年轻人的关注和参与。这种来自音乐的力量，把年轻人集聚在一起，世界流行文化借由摇滚乐，在年轻人心中播下自由的种子。西方世界的价值观也借由西方流行音乐顺利的进入中国。在被西方流行音乐侵袭了多年之后，我认为是时候喊出属于我们自己民族的声音。音乐的形式永远是外壳，而歌词中的历史渊源、文化力量、思想态度、民族自豪感，才是音乐中的精神核心，而最终能让音乐流传下去的原因，恰恰是因为歌词里所赋予的文化思想和民族力量。因此，客语摇滚乐的发展，已走到一个时代性的节点。六、 尾声对于当今中国，在30多年改革开放带来持续的社会经济繁荣发展之后，不可避免的，是受世界文化冲击与融合影响之下，传统文化慢慢在流逝。现在，在我们习近平主席的号召之下，传统文化步入复兴时代，向传统文化致敬，保护母语，恰逢其时。而客语，作为中国最古老的汉语，是凝结历史与文化的活化石，它的传播，也恰逢其时。未来，是年轻人的世界，传统文化的传承需要更多的年轻人参与，而客语摇滚乐的创作与传播，也恰逢其时。我相信客语摇滚音乐的未来，相信摇滚乐永远年轻的精神力量，那是每一个人在成长历程中对自我的审视、对现实的思考，它必将超越语言的桎梏而成为一种人们耳熟能详的流行文化。当客语音乐传播到千家万户，客语才不会衰落。摇滚乐是现代年轻人的精神力量，有年轻一代客语摇滚音乐人的传播，才会吸引非客家人的参与。爱上客语歌曲就自然会学习客家话并喜欢上客家文化，喜欢上客家文化就自然会主动去了解客家文化的载体---客家山歌。依托于客语的传统客家山歌，才能吸引更多的新鲜血液的补充，而蕴含在传统客家山歌之中的客家文化，才能真正的为世界所熟知。我们无法把时代的脚步倒推回到传统的时期，但是我们可以让传统的文化用全新的时代语言去演绎。正如李小龙的大胆创新与发展，把不为人知的中国传统武术“咏春拳”传播到世界各地，从此掀起了世界学习中国武术的热潮，年轻血液的持续加盟，使中国武术流传至今仍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客家音乐，也需要跟上时代的改革浪潮，用创新的思想去演绎，并借由流行的方式将客家文化传播到全世界。客家音乐创新与发展之路任重道远。客语摇滚，恰恰是现代中国流行摇滚乐里的一个空白，我相信它在年轻人中的影响力，而发行全球首张纯客语摇滚音乐专辑《大客家》，是我在这个理念之下，迈出的重要一步。而这一步，将是在客家山歌的传统词曲模式之下一次全新的突破。是客家人这个历史悠久的族群以最流行、最年轻、最直接的姿态来诠释我们最古老的情怀。创新，其实是无法回避的话题，就如同目前的客家山歌也并非就是最原始的模样。在历史的长河中，在客家人几次大规模的迁徙中一直在注入新的元素，才形成了今天我们所看到的模样。传承与传播并行，山歌与摇滚同唱。以传播的方式传承母语，以传承的方式保护文化，借由新音乐的力量，影响更多的青年才俊投身于文化传承之路。才能使客家音乐，客家文化，得以代代相传，源远流长。

张剑锋，当代青年艺术家、雕塑家、高级环境艺术师、自由撰稿人。出生于广东省陆河县，客家人士，一直致力于弘扬客家文化，自幼在父亲的教诲之下，深得中国传统文化之精髓。擅长古典诗词创作，也基于这样的文化影响，始终立足于艺术创作。2010年创作的城市雕塑《舞动的旋律》，以中国传统文化为根源，幻化出现代而飘逸的身影，成为长春市长春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的标志性形象雕塑，目前在代表城市形象雕塑中以48米的高度位居亚洲之最。因为敏锐的艺术触觉和对客家文化的热爱，一直致力于探寻客家文化及客语音乐的传播之路。2015年初，提出以客语摇滚音乐来推广客家文化的理念，并积极寻找合适的创作合作伙伴。同时期创作完成了客语摇滚歌曲《大客家》的歌词、及讲述客家人历史大迁徙的诗词作品《满江红·大南迁》。因为在弘扬客家文化、传承客家音乐事业上的创新思维及独到见解，2015年7月被深圳市客家文化研究会罗洪晋会长吸收为研究会理事。      客家山歌与客语摇滚，一个是古老文明的载体，在曾经封闭的社会形态之下，以口耳相传的方式传承至今；一个是现代流行文化的强劲力量，凭现代技术的渗透力和自由独立的思想表达方式，成为全球年轻人生活中密不可分的精神寄托。表面上看，两者之间除了表述的语言同为客家语之外，音乐形式及流传方式截然不同，两者之间，存在怎样的联结？而张剑锋又是基于怎样的思考，在客家山歌与客语摇滚之间，建立起沟通的桥梁，相互依托，谋求共同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