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悼念我的外婆

彭涌波

       我的记忆里，外婆是个天生爱美的人，她的头发永远都是那么整齐，她的衣着总是那么的干净，那么讲究，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从外婆的身上，你可以感觉到什么叫着衣着得体。外婆为人热情，人缘非常好，喜欢热闹。   
    她的离开，多少都会给我无限的遐想——她出殡的那天恰巧个特殊的日子，因此，在外婆追悼会上的悼词我这样说道：“我怀着复杂和悲痛的心情站在这里猜测着：外婆您是不是已经算好了日子，还是全靠上天特意的安排，一定要选择这个特殊的日子——母亲节，让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为您的离去而隆重悼念？”
   我的外婆彭素珍女士生于农历1932年九月初九午时，于农历2014年4月11日下午1时25分因病医治无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享年83岁！
    外婆出生在农民家庭，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她知书达理，一生善良、勤劳、团结乡亲。外婆和外公一生育有7个儿女，可以说，她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无偿地奉献给了自己的儿女。外婆精打细算，操持家务，任劳任怨，外婆经受了许多常人没有经历过的磨难，先后将儿女们养育成人，她为儿女们的高兴而高兴，为子孙们的成绩而骄傲。却从来没有在别人的面前提起以前生活的艰辛！
    外婆生前善于团结村里老小，在我眼中，她从来没有和谁有过争吵，从来没有和谁有过面红耳赤，她总是用博大的心胸告诫我们如何做人！
　　外婆历经三个朝代的风风雨雨，百年的生活苍桑，留给我们最大的财富是她勤劳善良的朴素品格，她那宽厚热情待人的处世之道还有严爱有加的朴实家风！  
　　外婆是个为人热情的人，不论是谁，她都会亲自擂茶，最近几年她不会了，就叫家人擂茶，尽管你再三说不吃，她都要坚持把茶擂好。擂茶已经成了外婆的习惯，“你不吃，我也要吃”，这句是外婆的口头禅。茶擂好了，如果你没有吃她的擂茶，她会觉得你看不起她，她心里会过意不去，有一种亏欠你的感觉，以至于下一次见到你时她还会说起。所以外婆的家是亲朋好友的聚集点，是家族的议事堂。如今外婆有内外子孙、重孙辈共60多人，可谓是福寿双全，子孙满堂。
　　　外婆是个操劳的人，她有个七个儿女，她很爱她的子女，因为她记得她的每一个孩子的出生年月日，甚至是她的孙子还有外孙！因此，我们如果忘记了谁的生日，都会去咨询她，又或者谁家做好事了，谁都会第一个电话打给外婆，然后外婆就会通过电话的方式转告给其他的姨妈。
　　外婆是“审判长”，生活中如果哪个儿女做得不对了，她也会通过电话的方式去告诉他（她），让你觉得你不对的地方在哪里。母亲有一段时间的脾气很暴躁，喜欢跟父亲吵架，我们虽然都有开导，但都无济于事，我只好打电话向外婆求助。外婆来电话了，在房间里，我看见了倔强的母亲拿着电话安静地听着，样子非常虔诚，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从那以后母亲再也不为了一点小事而乱发脾气了。“在母亲的面前你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这是我从那次母亲接电话时开始后认识到的。
　　希望小舅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是外婆一生的心愿，与外婆相反的是小舅想在外面买一套或者一栋房子。受落叶归根思想的外婆不让，为此，孝顺的舅舅只好在家里做房子了。
　　舅舅的房子是去年才动工的，做房子期间，外婆总是站在现住房子的二楼阳台上望着还没有完工的房子，操劳着房子何日才可以完工。可惜的是，直至外婆的去世，房子都没有做好。舅舅因此感到心里很难过，在外婆家里，我听到了舅舅的自言自语。当然，外婆也很爱大舅，每当大舅来电话了，她都都会告诉我，说大舅长大了，懂得疼自己的母亲了，每每外婆说起大舅时，外婆的脸色就会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外婆也很爱她的孙子，在生病期间，我表弟没有来，当听到不叫他回来时，我们都看见了因为脑溢血而没有意识的外婆的眼里溢出了泪水。
　　为了生计舅舅他们都在外面，陪伴她身边的只有小舅的两个女儿，三年前，外婆大的孙女高中读完出去了，只留下一个表妹在家服侍外婆，表妹有事出去了，家里就只剩下外婆一个人呆坐在家里。
　　外婆的一生是操劳的一生，她对外甥外甥女同样关心，我们作为后辈，平时都会给外婆打电话拉拉家常，报个平安。外婆也总是耐心地听着，告诉我要怎么做，此时的外婆像个朋友，一个真诚的朋友一样。当然她也有不开心的时候，只是很少在我们面前提起过，偶尔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她才会讲起，我们也都会耐心地听着，不时地开导她，开明的外婆随之也开心起来了。
　　到了婚嫁的年龄，外婆比母亲还关心，我的婚事完成了，到了大表妹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她更是操心，外婆总是害怕表妹嫁不出去，到处求人帮忙，就连我她都给了好几个电话，电话里面的语气显得非常着急。表妹终于出嫁了，外婆的心事也算了了。
　　年老的外婆经常一个人在家，前年暑假，在我强烈的要求下，外婆终于和表妹一起在我家里住了一个多星期，本来是想叫她到处走走的，只是外婆的腿没有力气，不愿走动，那时候我觉得外婆非常开心。后来她就不来我家住了，尽管我和舅舅、姨妈他们在极力劝她过来，甚至我说不怕她会死在家里，倔强的外婆最后还是不肯过来，她宁愿独自守候在家里也不愿意拖累他人，怕麻烦他人，怕死在他人的家里，这就是外婆，时时刻刻都在替人着想的外婆！
　　　外婆虽然离去，但是她的教诲、叮咛不会随她的离去而消散，相反会留在我们每个人心中，回荡在我们今后的人生路上。
　　如今，亡者已逝，来者尤追。我们相信，逝去的只是外婆的躯体，升华的将是她永恒的灵魂！
　　外婆，您独自登上了通往天堂的路，愿脚下的流萤能够照亮您远行的路程。当黎明来临的时候，我们相信，您已经到达了天堂，与外公一道过上了没有痛苦的生活。
    每一次，我们看到的都是外婆一个人陪伴在电视机前，端坐着看电视打发时间。如今，我们再也看不到您端坐在电视机前为我们准备零食时那慈祥可亲的面容了，再也听不到您那温暖轻柔，殷殷的叮咛了，但是，您的音容笑貌和淳淳教诲将永远铭刻在我们的心中。悲伤之情，难以言表。
    亲爱的外婆，您可以放心了，静静的安息吧，请一路走好……下辈子，我还要再当您的外孙。
　　请外婆一路走好。
@彭涌波   2014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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