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走马“榕江源”

改革者

   榕江发源于广东省汕尾市陆河县东坑镇凤凰山，全长175公里，流域面积4408平方公里，流经陆河东坑，水唇、揭西、普宁、揭阳、揭东、潮阳、汕头等粤东县市，于汕头市牛田洋入海。主要支流有上沙水、横江水、龙潭水、灰寨水、洪阳河、五经富水、榕江北河等，是粤东第二大河流（不包括东江）。
陆河民乐：喜洋洋
视频：陆河县老体协文艺民乐团提供
2008年3月29日下午，伴随着陆河县建县20周年的歌声，在雨后初晴，既无烈日又无雨水的好天气中，我与几个位朋友一同前往陆河县东坑镇石塔村，实地走访了榕江源（凤凰山就在石塔村附近），也顺便完成了一次踏青之行。榕江源凤凰山离潮汕地区很近，是海陆丰地区和潮汕地区的一个交界处，从石塔村再往东边去就是普宁市地界了。
国画：   榕江源
我们于当天下午两点多开始从陆河县城河田镇出发，开始这趟“榕江源”之行。我们经东坑镇的东坑墟、富口村、大溪村、大路村等，径直朝目的地石塔村奔去。这条进山的公路修在河边的山坡上，基本上是沿着河道走势修筑。一路上山路延绵，或高或低、左拐右转，使人感觉有点悬乎。好在整条路早已铺上了水泥路，因此也不算太难走。随着车子的飞驰，放眼望去，只见下面的河道上，绿水幽幽，怪石林立，映着两旁满山夹岸的春绿，就像是在一块巨大的玉石上嵌入了一条灰白色的带子。
因为此刻尚是春天时节，所以触目所及，到处春意盎然，一地墨一般的浓绿尽收眼底。在对面的山峦上，一树树山花正在争奇斗妍地盛开着，加上那满山青翠欲滴的绿，以及远方嘻戏的小鸟，构成一幅十分耐看的山水画卷。我想，如非亲临其境，就算是吴道子也未必能绘尽此景之美。看到这里，但觉一股浓浓的春天味道迎面袭来，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可看、可听、可闻的美丽春天。
接着，经过一阵不算短暂的攀爬，远远的望见前面村口有个大牌坊，上面书写着“石塔村”字样，原来我们已经到石塔村了。如果说陆河县是“中国青梅之乡”，那么石塔村就是陆河县的“青梅之乡”之一。这里的梅子又多又好，远近闻名。
石塔村不愧为远近闻名的梅乡，我们进村后看到：村前屋后、山里山外，到处都是那长势茂盛的梅树，这可真是一片青梅的海洋啊！眼下正是青梅果快成熟的季节，因此几乎每棵梅树的枝头都挂满了青青的梅子，看得我满口生津，不由得想起曹操那个“望梅止渴”的典故来。
尽管地处偏壁山村，但是一眼望过去，只见整个石塔村全部都是或高或低的崭新楼房，有不少房子还是别墅风格，这不由得让人感叹陆河建县20年之苍桑变化。
村里边有一个“石塔村学校”，这是一所小学。当我们抵达村子的时候，正逢学生们下课活动的时间。学生们见到我们走上来，就一呼啦地全都跑了过来，询这问那的一点也不怯生，完全无惧我们这些陌生人。看着这些山村学校的孩童，他（她）们是那么的天真烂漫，笑得如此自然和阳光，每一张笑脸里都满带着纯真，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人世间的瑕疵。望着他们天真的笑容；听着他们朗朗的笑声，使我深受感染，仿佛自己也回到了那遥远的童年时代，那可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年代。
榕江的源头，其实就是一条小溪，甚至是一眼山泉，可以说并不怎么起眼，初见之下，心里实在很难将这涓涓细流与榕江这条大河联系在一起。不过转念一想，不是有一古语云：“海纳百川，方见其大”的吗？试想，如果没有这些小溪流小泉水，又哪里会有那些大江大河和大海呢？
因为此时尚未到雨季，所以山沟沟里也没有多少水，映入眼帘的全是一堵堵石头。这些石头曾经被山洪冲涮得发白，现在又染了点灰色，于是通通呈白里透灰的颜色。它们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呈各种奇形怪状，可谓形态各异。那潺潺溪水就穿行于这山石间，它们一路向前，沿途不断地汇集其它大小溪流，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九曲十八湾才奔流到海。
在石塔村逛悠一段时间后，我们紧接着又去了附近的“南慈庵”，它位于石塔村村后一座山的顶部。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我们穿行在盘山公路上，随着高度的不断攀升，远方的群山仿佛通通都被踩在脚下，两边则是一片青山绿树，触目所及，到处是绿油油的春景。山路很陡峭，不时还来个螺旋S型大弯道爬升，这很考验抓车人的技术。见此情形，同行的朋友打趣说：要向有关部门建议，把驾照的路考搬到这里来才行。是啊，如果能够从这里安全开上山去，相信一定是一个合格的驾驶员，那样的话，“马路杀手”肯定将会少上许多。（呵）
在前往“南慈庵”的路上，我们还路过一片梅林，许是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我们下车来休息了一会儿。看着那些挂满枝头的青梅果，使人颇有摘来一尝的想法。正当同伴们小声低咕：不知道这些青梅果有没喷洒农药之时，旁边的山坡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声：“果子没有喷农药的，你们可以放心摘来吃。”原来主人家就在旁边的山坡上砍柴，她不仅没有喝住我们，反而十分大方地叫我们采摘梅果吃，看来我们客家人确实都十分热情好客。
摘完梅果之后，我们重新上车往“南慈庵”赶。又经过好一阵攀爬，我们终于到达了“南慈庵”。远远望去，发现这是一座不是很大的庙宇。进去一看，发现庵里供奉的是菩萨。里边并没有什么僧人或女尼，只有一位老伯在看守山门，并不时添些香油、焚些香。不知道是因为老伯客家人热情好客的天性使然，还是因为身处高绝之地，太久没有人上来的缘故，反正老伯十分好客，不仅主动倒茶给我们喝，还给我们讲解了此庵的来历。于是我们就边在庵里四处走了走，边听老伯讲解此庵的前世今生。
在庵里坐了好一阵之后，约四点半，伴着西下的夕阳，我们开始下山往回走。一路上停停走走，五六点才回到河田镇。此次榕江源之行，可谓收获良多，关于那青山绿水的记忆久久荡漾在心头，实在是不虚此行。
（幽壹）